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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6节  (第2/4页)
就是不好,由不得你胡思乱想地猜我的心思,猜不对了还难过,简直自讨苦吃。”    木舒又是一笑,没有多言,她知晓这世上本无一个她,唐无乐却并不知晓,但这些事情,也没有说给他听的必要了。    因为她已经濒临油尽灯枯了。    “少爷。”她笑着笑着,笑出了满脸的泪水,也不知晓是在笑着不长一生的离合悲欢,还是笑自己那些挣扎不休的磨折岁月,“我不该猜的,也不该想的,但是曾经哪怕有一瞬的时间,我是真的奢望过与你一起白头的。”    ——但是奢望最终也只能成为奢望。    “于是我放手一搏,然后输了……无乐,我输了。”    她不曾傲慢过,却也不曾低头过,抬头挺胸,堂堂正正地做人,这是她的一辈子。但是最后的最后,在自己所爱之人的怀里,在心中怀揣着这样酸涩的满足时,她低了头,折了腰骨,她承认自己一生,的确是输得彻彻底底的了。    她是应该怨的吧?她是应该恨的吧?怨那个夺走自己一切的人,恨那个毁了她一辈子的人。    但是说到头来,她还是输给了命运啊。    最后的一丝生机在体内流逝,她的眼泪沁湿了他的衣襟,有些凉冷。    感觉到怀中之人的呼吸变得轻不可闻,许久,唐无乐才抬起僵硬的手,抚上爱人憔悴的脸庞:“木舒?”    “……嗯?”意识渐渐远去的少女无意识地呢喃着,声音轻得像是落在湖面的鸟羽。    “别睡——”他话语微微一哽,几乎无法连接成句,他捧着她的脸颊,低声地道,“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。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从未说过你心慕于我?”    她答应嫁给她,笑说过自己是他的媳妇儿,玩闹般地赞扬过他的容貌,却从未对他言过心慕二字。    ——这是她唯一的坚持。    “木舒,说,你心慕于我。”    “……无乐。”    “说,你倾心于我,如我恋慕于你一样。”唐无乐觉得心如刀割,他咄咄逼人,她步步退让,唯一的坚持居然是不言爱字。    木舒只觉得自己沉疴日久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很轻,轻得像是一朵云,一切光影与声音,都在离她而去。    心脏忽而一疼,她最后的话语飘散而出,弥散在空气里:“……无乐,我困了。”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    ——不敢言爱,不能言爱,她已经捆住他数年的光阴了,不能再以爱为枷锁,成为驻扎在他心底的魔。    ——所以对不起。    唐无乐抱着她,静坐良久,久到放在桌上的汤药彻底冰凉,久到院子里隐约传来了脚步声。    “你还是不肯说吗?”    唇角带着笑意的少女,已经无法再回答他的问题了。    第一百三十章 结发之妻    今年杭州的冬季,格外的萧条, 格外的寒冷。    北方的冬雪往往伴随着狂风, 鹅毛般的雪花纷扬而下, 堆积了一层又一层。而江南之地的冬雪却很温柔,温柔而又静谧, 悄无声息地冻住了湖面,凝住了画卷,整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就像一名垂首微笑的娴静女子, 默默不语, 柔肠百结。西湖断桥残雪的美景向来被人挂在嘴边津津乐道, 往年总是有不少藏剑弟子偕同情缘一道漫步西湖畔上,今年的冬天, 却是少了他们的身影。    零碎的白色冥币被风卷起, 发出刺啦刺啦磨耳的声响, 同满天飞雪混在一起, 悲伤便如这个静谧的冬季,无处不在, 如影随形。    没有人知晓, 唐无乐其实很讨厌雪。    以前他的妹妹唐小婉总是对雪有着远超常人的执念, 冬雪于她而言就像一个遥远而又美丽的梦境, 但对唐无乐而言, 那却是噩梦无疑。他以往对自己的妹妹百依百顺,但是却从来不愿应承带她去看一场冬雪的心愿。他不喜欢冬雪,甚至可以说是很讨厌, 因为他依稀记得自己尚且年幼的时候,父亲和娘亲带着他与兄长奔波在外,漫天飞雪美如仙境,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冬雪,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娘亲。    ——雪,有什么好看的呢?二十年前它埋葬了娘亲,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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