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《困局初现,糖霜未拭》 (第2/2页)
间轻轻蜷起。 她甚至没想过嫁人这件事。 她太忙着适应,忙着不露馅,忙着藏住身上的现代灵魂和写色文的手痒。 原主十八岁,她穿来时只当是还早。 丞相没提,旁人也没问,她便将这事当成某个遥远的未来,一种可以忽略的背景设定。 她忘了,这不是她原本的世界。 在这里,十八岁未出嫁的女子,不是自选的人生规划,而是「尚未落子」的棋。 而她这枚棋,姓林,是丞相的女儿。 她不知道那位便宜爹的心思,不知道他是否早已有了安排,也不知道哪一天,会不会就有人来告诉她:「初梨,该出嫁了。」 这念头一冒出来,林初梨忽然觉得喉口发紧。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「过客」,是来体验、来偷写黄文、来玩一场不会输的游戏。 可此刻,看着秦茵茵无措的神情,她第一次意识到——这里的规则,从来不是她们订的。 她再怎么不属于这里,也还是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磨平、推着走,甚至捏碎。 她张了张口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茵茵。 此刻任何话语都只会显得徒劳。 面对秦茵茵,她已经不能像是之前对待「原身闺蜜」那样,只求不出错。 是真的跟她处出感情了。 这些日子她一来二去的陪伴、说笑、彼此掩护、互相懂得…… 她多希望秦茵茵能自由选择,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或甚至不结婚。 而不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盲婚哑嫁。 以前她可以笑着说「谁说你就得嫁人了」、「还早呢」, 可放在这里,这是在对抗整个世界。 那个不问你想嫁谁、不问你愿不愿意的世界—— 只问一件事:「你是谁的女儿。」 秦茵茵轻声说完,便没再出声。 她低头啜了口茶,动作很轻,连唇瓣都微微抿着,显得格外乖巧。 林初梨抬起眼,望着窗外天光斜斜落下,映在雕花窗棂上,投下一格格斑驳阴影,像是谁早已铺下的棋盘。 她也只是被暂时放在角落的一枚棋,安静地等,哪天有人伸手将她提起—— 往哪里落,不由她决。 那不是夸张的命运悲歌,是极安静的无力。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茶盏,一直没喝,茶已凉,雾气散尽,只剩一片清寂的水面。 而她心里,有什么东西,被这片水面照了出来。 他们坐着,彼此都没再多说一句。 「时候不早了,初梨,我先走了。」秦茵茵起身,随意福了福礼,便走了。 林初梨没立刻下楼。 她还坐在书铺楼上的小榻旁,背后是一墙墨香,窗扉开了一半,风掠过她的鬓角,带着一丝甜腻香气。 她低头,抚了抚书案——那里有一点细细的黏腻。 一点梅酥的糖粉,昨夜拆开时没吃完,她随手一抹,忘了擦。 她愣愣地盯着那痕迹看了片刻,才慢慢地,将手放回膝上,不敢再碰。 忽然之间,她想起沉戎琛那日低声说的话:「若你不避,那我……可还能再近一步?」 那句话,她当时没正面回答。 她不敢接。 可现在,若是他再问一次呢? 「你愿不愿意?」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